等他们距离越来越近,最起码能炸残的地步,他才引爆炸药,从地道里跑了出来。

藏了几天,得知出卖自己的孽障没死,他就找机会给他下了毒药,看着他咽气,才离开沪市。

也怪他傅闻声眼光不行,前半生收了许多徒弟,当叛徒的有好几个,其他人都是亲人被挟持,还能说是有苦衷。

只有这个,完全是被敌人利诱,贪图享受,以为能说服他为敌人卖命,那他就只好把他的命拿走咯。

傅闻声的思绪有点飘远,眼神看向远处。

齐糖笑着拍手,“师父,给您鼓掌,您真是太棒了,话说,你好好活着呢,包袱里那个木牌就扔灶里烧了呗!”

想当初,她刚认识这老头的时候,去木屋里看到那个木牌,‘傅闻声之墓’,还以为是师爷或者师祖来着。

等傅闻声到机械厂来上班,看到他的签名,她整个人都愣了。

这才知道,他就是傅闻声。

后来,她也不是没问过傅闻声怎么还给自己刻个牌位,被一句多管闲事,吃饱撑的堵了回来。

旧事重提,勾起傅闻声不少回忆,此时此刻,心里倒是不排斥多说两句。

他自嘲一笑,“当年那孽障的事,让我心灰意冷,干脆就借着爆炸,假死脱身。”

“这些年,我也只当傅闻声死了,哎~你拿去烧了吧!”

三十年啊,时间过得真快,他心中期盼的新国家早就已经到来,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呢?

齐糖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

待会儿晚上做饭的时候,她就去翻出来烧了,冷不丁看一次,她就觉得挺吓人。

这话题算是揭过,齐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比较急的事要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有点不好意思张口。

她喝了杯顾墨怀给她倒的茶水,抬头觑了两人一眼,又挠挠头,抬手把顾墨怀刚给她添的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