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威尔森的话却一直在迪克脑海内重复,就好像苍蝇一样阴魂不散。

迪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还记得杰森气呼呼地离开后夜翼跟丧钟是如何站在天台上相顾无言,迪克本来的腹稿都被打散,他从那时起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有什么目的需要达成。他脑海里只有躺在床的小翅膀,he looked SO small,SO young.

‘Jason,he was、he was so hurt。’属于迪克的声音在自动响起。

对面,威尔森抱臂,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you have no idea.’迪克摇头。

你不知道医生到底给小翅膀做了多少场手术才让他的四肢看起来不那么扭曲。你不知道他醒来时知道自己再也飞不起来时的表情有多让人心碎。你不知道很长一段时间他上洗手间去洗澡都要人陪着,你不知道他因为难过跟羞耻大哭时有多撕心裂肺。你不知道我有一天进入病房,看见他试图将一整瓶药灌进嘴里时有多害怕。你不知道他是如何求我离开,求我让他解脱,因为连活着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痛苦。You have no idea.

夜翼跃过那段距离,落到对面大楼天台的边缘。红头罩就在对面的钟楼,踩在二代罗宾曾经最喜欢的那头滴水兽头上俯瞰这座城市。他重新戴上了头盔,但是迪克知道头盔下小翅膀的表情会是如何专注,用他写论文时的认真去搜索下面需要帮助的人。

脑海中,威尔森的影子道,‘Sure,然后呢?格雷森,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So don't you dare ever hurt him,但脑海中的迪克却颤抖地吸气,‘我不、我不知道,威尔森。只是,杰森才那么小,他却已经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只要我一想到、他会再受伤,因为丧钟有很多很多的敌人,因为你支持他穿上制服重新每天晚上跟一群危险分子打交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