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was stupid.So so stupid.杰森明明知道小丑已经死了,知道他再也不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但当四月来临时,他的大脑还是自动播放起了七年前埃塞俄比亚的回忆。
It was so stupid,因为那都是整整七年前的事,而且四月的每一天明明也跟其他月份一模一样,但其他时候杰森几乎已经想不起小丑的事,四月一到,阴雨一下,他平时几乎完全不疼的骨头立刻钝痛起来。
但最难过的还是那些噩梦。
‘左手,还是右手?’
‘手心,还是手背?’
‘You're so beautiful,Birdy.’
‘You're mine now,little bird.’
他从半夜惊醒时耳边仍然回荡着小丑的笑声。
斯莱德绝对知道他的状态不对,杰森的呼吸跟心跳的变化从来都瞒不过他。几乎每一次杰森从半夜惊醒,睁眼时都能看见斯莱德蓝色的独眼在看着他。
“It's ok,pretty bird.”对方将他搂在怀里呢喃,“You're safe now.”
然后杰森再次入睡后总是会睡得更好一些。
但噩梦随着四月底的接近只变得更加糟糕,杰森一晚上甚至能惊醒两三次,而当噩梦做了太多之后他完全不想再入睡,宁愿爬起来开台灯读书或者去客厅看电视。他每次动作都尽量轻,不想打扰斯莱德,但是每一次,斯莱德最后都会加入。
“你真的、真的不需要这样。”杰森感觉无比愧疚,这种拖累其他人的感觉几乎跟噩梦一样糟糕。但斯莱德只是翻白眼,“我不像你,我本来不需要太多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