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尼尔漫不经心地应道。
“尼尔,”彼得在努力斟酌措辞,damn it,这根本不是他的强项“你知道......出身在什么样的家庭不是你的错,right?”
“......What?”尼尔扭头看他。
彼得用上自己最诚恳的语气,“你能从那样有毒的环境中逃出来,能年纪轻轻独自来到纽约重新建立自己的生活,你已经非常厉害了。哪怕你的那些事迹我无法恭维,但是你看你将你曾经学过的技能用到了正处,你以后还会越来越好的。我很为你骄傲。”
尼尔目瞪口呆,“What??”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你不需要,但是很多事讲出来真的会好受很多。我认识很多心理医生,专门为老兵跟FBI的探员服务,你的经历在那些人中——”
“等等等等。”尼尔打断他,“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身旁的丧钟已经仰头大笑起来。
彼得张口,但在声音出来之前尼尔也突然放声大笑,甚至眼泪都出来了。
“Oh my God,彼得!”他努力喘气,“你、你不会认为我是在刺客联盟长大的吧?你以为我被我父亲残忍地训练,长大后忍受不了然后自己逃出来了??”
是的没错。
彼得感觉自己的脸热起来,因为他显然以为错了。
尼尔又笑了十几秒,然后终于停下来,“Nah,我的父亲也许是世界上最有疑心病的家伙,但他从来不折磨自己的孩子。”他的声音柔和起来,像是想到了美好的回忆,“他有的时候很shitty,但只是因为他跟我学着做孩子一样也在学习做父亲,是人都会犯错。”
他跟彼得对上视线,眼睛弯弯的,“他跟我其实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收养了我。给了我一个家。他很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