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一份只限于今夜的礼物。”
倒计时接近尾声,人们在楼下狂欢,喊着:“三、二、一……新年快乐!”
徐晓风察觉到危险,想要离开这人的怀抱,刚一动弹就被搂得更紧。他几乎完全贴在俞洲和阳台门之间,下意识踮了脚,瞳孔收缩,看着那张心仪的脸越靠越近……直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上他的嘴唇。
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感官却加倍敏锐。他清晰地听到俞洲急促沉重的呼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察觉到某个柔软又极具进攻性的东西撬开了他的牙齿,霸道地扫荡、缠绕、攻城掠地,甚至像点检自己的财产那样,一颗一颗舔过他的牙齿,最后抵住上颚,在他最难以忍受的地方来回检阅。
徐晓风无法呼吸,不停想往后退,却只能靠上冰凉的推拉门。而他的反抗引起了掌控者的不满,扣在他后脑勺上的手掌往下,捏住他脆弱的后颈,如同捏着一只连爪子都不会露的猫,将他用力按进自己怀中,再安抚般地轻轻摸。
怀里的人被捏住了要害,乖乖不再动了。
这个吻漫长到好像永远不会结束。
徐晓风越来越热,在缺氧中视野模糊,额头蒙上了细细的汗,喉咙里发出示弱的呜声。从俞洲的角度看过去,他脸颊发红,漂亮的浅色瞳孔带着水光,看过来的眼神专注又深情,像往俞洲心里丢了一颗火星子,迅速引发熊熊大火。
拥抱的力度越来越紧,手掌不受控制往下,在某条红线犹豫徘徊。直到徐晓风披在肩上的羽绒服滑落,冷风吹过,他在怀里人冰凉的手背上摸到了鸡皮疙瘩。
理智终于回笼。
俞洲收起攻击性,变得绅士起来,依依不舍地在那张柔软的嘴唇上蹭了又蹭,搂着他最后温存了半分钟,然后俯身捡起羽绒服,重新披在徐晓风身上。
徐晓风连下巴都被亲得发麻,嘴唇湿漉漉泛着水光,茫然又迟钝地看着他:“……这个是礼物吗?”
俞洲只看了他一眼,心头猛地一跳,差点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