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风在担忧中艰难入睡。
一沉进睡眠里,被忘却的记忆以梦境形式复燃。
他又回到北风呼啸的阳台上,被困在某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被迫踮着脚,手里还抓着身前人的衣服,浑身是汗,久久无法合拢的嘴角又酸又累。
他们本应该是最纯洁的室友关系,却在放肆做最亲密的情侣才会做的事,唇齿相依,身体紧贴,俞洲在成人之夜展示出成年男性的进攻性,徐晓风甚至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在了他的小腹。
或许梦境不够真实,徐晓风全程什么无法动弹,掌控全局地无疑是俞洲,他完全笼罩着他,控制欲强到甚至不允许他低头。
他在梦里心跳加速,呼吸滚烫。这样的亲密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从来没有人……
“风哥,起来吃饭了。”
有人拿手背蹭了蹭他的脸。
徐晓风猛地坐起身,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瞳孔缓慢对焦,看到了俞洲微微皱眉的脸。
“怎么了?做噩梦了?额头上全是汗。”
俞洲伸手要摸他的额头,徐晓风下意识地避开,无法和他对视,有些慌张地说:“……没,可能暖气片开太久,有点热。”
俞洲顿了一下。
“今天没有开暖气片,”他说,“而且外面下雪了。”
徐晓风撑住额头,还没从那个滚烫的梦里缓过神,哑声道:“哦。”
俞洲在他床边坐下,眉头皱得更紧:“昨晚你喝醉后在阳台待了好一会,是不是吹风受凉了?我看看有没有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