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响起门锁解开的声音。
宋聿诚放开她,直起身,推门:“先下车。”
姜怡妃对他反常的态度云里雾里,但还是跟着他下车,走进美术馆。
青石板铺成的走廊贯穿其中,沿途错落有致地串联起房屋和庭院。
他们两旁,斗拱交错,木柱横梁雕刻着精致的图案,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槐树的清新气息。
不是第一次来,对周边很熟悉,姜怡妃漫无目的地走在男人身后,记起前几天他说要带她观赏一件难得的瓷器。
转角处,他忽然左拐。
印象中这条路并不通往瓷器室,是西洋室。
那儿不是早就废弃了......
姜怡妃脚步停了停,依然跟过去。
跨过侧院门槛,一片花海引入眼帘,深浅不一的蓝色飞燕草覆盖了整个小庭院,数只蝴蝶扑闪翅膀,落在花瓣上,生机勃勃。
驻足观赏着,立在身侧的宋聿诚终于开了口。
“最早的时候,我只是在那儿随手播了一把种子。”他指了指远处高一阶的花坛,“父亲告诉我飞燕草的花语是正义与自由,我没放在心上,直到花开才有了实感。”
它们迎风摇曳如众鸟飞舞,无拘无束。
宋聿诚长吁一口气:“可惜,我父亲没来得及看到花开。”
“你父亲是这儿的......”姜怡妃微微蹙眉,注意力从花丛中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