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语气调转得很快,说下一句时又恢复了方才悠然然的调儿,刷开扇子,笑着自嘲:“再说了,没有你老爸这个糟糕老头怎么衬托出你陈叔叔的贴心。”
姜怡妃跟着他把气氛说松快,挑眉揶揄道:“你确定不是在阴阳怪气陈叔叔?”
“他有什么值得让我嫉妒的?”他立刻横眉瞪眼,敲了敲石桌,不服,“士农工商,他排最后好吗?”
“行行行,您最有文化。”姜怡妃轻笑,为他斟茶。
他们偶尔会互相调笑,姜西竹不会真生气,见她把紫砂壶放下了,继续拉回正题:“和你说正经话呢,少打岔。”
姜怡妃收敛些笑意,摆手:“您继续。”
姜西竹直起背,摇摇扇子,倒真像要和她说体己话的模样。
他开起腔:“哪个洋人说过来着?爱才是生命,然后生命才能爱。”
姜怡妃马上纠正:“人家叫木心,旅美中国人。”
“嗨,不重要。”姜西竹清了清嗓,扇扇子,【问题不大】四个子格外显眼,温着嗓,往她身边凑,语重心长,“你只要知道我们一定是相爱时有了你,你大胆朝前走去热爱。”
“爸爸刚才也只是和你开玩笑,莺莺啊,不要过于谨慎,不要害怕出错,随心所欲,你是比较幸运的,有我,你妈妈,还有你陈叔叔,燕燕也算半个,我们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但大体通情达理,关键时刻应该能在你背后支撑一把。”
“以前爸爸总觉得你很独立,所以有疏忽你感受的时候,和你道歉。”
樊彩茗也许说得对,若他当年多关心关心女儿,她可能就不会那么单纯地去信一个比她阅历丰富许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