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听到那占有欲上头的话语,火气从记忆深处迸发而出,之后的一切举动被名唤愤怒的恶魔控制。
她对他失望吗?有点儿。
可是根本站不住脚。
失望存在于对一个人有好感的前置条件下,而他们是除了肉·体之外其他都一无所知的阶段。
明明上一次宋聿诚不小心说出敏感称呼时,她没那么大的反应。
宋聿诚侧着脸,再醉的酒气也清醒过来。
不过他意识到答案已然明朗,至少他没资格喊这声“宝贝”,另有所属。
心情很快平复,内里渐凉,他默不作声坐回副驾驶,手附在门把上:“路上慢点开。”
姜怡妃握着方向盘,轻轻回了声晚安,她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想到宋聿诚平日里受学生敬重,养尊处优的做派,估计没挨过女人的巴掌,她后脑勺僵成块儿,很尴尬:“你下去吧,我要走了。”
女人淡然话语中混着一缕叹息,冷着脸给他下了驱逐令,宋聿诚识相地下车,目送她的车开出去。
尾灯闪着穿透力最强的黄色,像禁止警示信号,最后远离视野。
夜深人静,宋聿诚彻底被凉风吹醒,他倚靠在卡宴车头,点了只烟。
烟雾漫卷,糅进微弱月光,葬于黑夜。
家里的两只小鸟从三楼窗台上的巢里飞下来,落在他的肩头歇脚,一边一只叽叽喳喳。
男人抬手掸了掸,倾然形单影只,像沉寂多年于角落,被世人忘却的青花瓶。
想起最初的一夜她捂着胸口,睫毛忽闪:【我们还有下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