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话的时候很小心,好像怕从他嘴里听到正面反馈。
其实,他能理解她突然退缩的原因。
往往陷进一次很深的感情,会留下长久的伤,往后的每一步都会变得小心谨慎。
若不是今晚她来这里,他可能不会这么快挑明。
宋聿诚坚定内心,说下去:“不要用玩这个字。”
明明是很和平的语气,但姜怡妃感觉到了一丝迫力,陷入挣扎。
这些日子,其实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可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没有很多人能做到与pillow friend完全身心分离,清醒的人往往在有沉沦的预兆前速度抽离关系。
可他们没有。
东京一别后,他们一次又一次破坏了规则,去踏青,去吃饭,甚至现在被生意捆绑住,人脉与社交圈越缠越深。
深夜的雨里,透过天窗能听到遥远的汽车轻轻驶过,寂静弥漫在空气中。
他们面对面坐着,不再是曾经的互相逗趣亦或者博弈。
身体没有一处触碰,却好像被男人的视线压倒。
“你不用回应我。”宋聿诚打破了沉寂,主动挪开了视线,“也没必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若是让你感到不自在,我很抱歉。”
他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把茶具里的茶汤倒了,一只一只叠起来,俊逸的侧面望着异常平静。
莫名让她升起奇怪的感觉,胸口像塞满了棉花。
“其实,”她试图将内里的情绪表达出来,阻止了他起身,攥着他的衣角,眼睛望着桌上挂着的画笔,吐露道,“有时候我担心自己会越来越了解你。”
宋聿诚坐回来,望着她眼波流转,耳根微红。
喉咙上下滚动,他缓声问:“为什么?”
姜怡妃斟酌一下,说: “不知道,可能,怕控制不住想走向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