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懒的念头瞬间一空,姜织翻了翻上面的聊天记录,发现自己昨晚临睡前,距离收到这条消息的三个小时前,自己发给对方的:
“老爸,我妈是不是要组成新家庭了,我看到他和一个叔叔走得很近。”
姜织很克制地没用“抱在一起了”来描述,心存侥幸那也有可能是好友间的礼仪方式。
但夜晚放大人的情绪,焦虑战胜了理性,她又问:“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谁能想到姜国山没立刻回不是没有看到,而是直接开车来了南京。
姜织去阳台和爸爸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收拾好行李坐在姜国山的越野车副驾上,捧着个糯叽叽的米糕解决早餐。
车子开过收费站,上了高速,朝着宿营的方向开,距离南京越来越远。
“昨晚你妈和你聊什么了?”
姜织把吃的咽了才说:“就问了我的学习情况,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她细数着,顿了下,才说,“我没问那个叔叔是谁,我妈有告诉你吗?”
姜国山目视前方,专注开车,在姜织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时,他说:“是你妈妈以前的同学,现在和她在一个地方工作。”
姜织哦了声,没问妈妈是因为这个才要调来南京的吗,感觉这个猜测问出来太伤人。她看着剩下的大半块米糕,不知道是刚起来,又或者是坐车的关系,没太有什么胃口,已经吃不下了。
她将袋子扯起来,慢吞吞系好。
想到昨晚发给姜国山的第二条消息,问:“爸爸你当初为什么不要我的抚养权?”
姜国山:“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已经不需要监护人了。”沉默了会,他才说,“因为这世上没有人比妈妈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