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没有发现尸体,那就一定还活着。
豺狼谷,但愿或许并没有狼。
本是一家三口,数十随从,到头来只有自己一人,钟锷伤心之余,却又什么办法,军中事务紧急,眼看假期将尽,军纪如山,不可怠慢,没办法只得返回了驻地。
此后钟锷也曾托西南驻军多次找寻,可竟然不得消息,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了。
这一番陈年往事说了出来,钟锷虎目已是微微含泪,只是皱眉强忍着,风流也是叹息不语。
阿云却忽然道:“所以,当年你抛弃了妻子和不足岁的儿子,独自逃命去了?”
钟锷动了动嘴唇,似乎要解释着什么,终于却还不知道如何说起,只是道:“是。”
阿云没有再说话,或许心中,有一丝的埋怨,甚至是怨恨吧。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一时无话,唯有帐内灯火摇曳,照耀着三人的影子,在营帐内壁摇晃。
夜,颇有了几分寒意。
风流终于开了口,道:“老大,当时若是你,又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