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轻轻的飘着,像是春日里漫天飞舞的柳絮,随风而散;像是夏日里被吹散了的蒲公英,飘零无依;像是秋夜里轻轻舞动的流萤,飘飞着在前方引路,仔细看时,却又藏匿无踪。

雪花,终像是冬日里的雪花,落在枝桠,殷勤的为枯枝覆上了白衣;落入大地的怀抱,便与大地融为了一体。

雪花飘落在头顶,不觉已白头。

北风呼啸,将三人的话语,湮没在寒风里,只微微传来:

“又下雪了,格老子,好端端的天气,下他娘的雪作什么,这该死的雪……”

他没有说完,因为青衣人已抓起了桌边的刀,闪在了他面前。目光里没有一丝表情,更没有一句废话,然后他的人,便似化作了一把刀,冲向三人。三人眼见青衣人出招,手刚刚按上了刀柄,尚未拔刀出鞘,更来不及后退半步,已被青衣人割断了喉咙。

好快的刀,好狠的刀,心之所向,刀之所向,无情无义,唯有断魂!

没有思索,没有犹豫,事先更全无征兆,猛然便是一刀劈出,而且一刀劈出,更无后悔,纵然是粉身碎骨,也要将这一刀劈好,把这一刀劈得完美。

他的刀,有灵魂。

这种刀法,简直就是魔鬼的刀法。

下雪了,为什么不好,雪为什么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