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他们发泄下情绪。”谢弈寒垂眼撕开压缩饼干的包装,随后一手捏住任涛的下巴,另一手强行将大半块饼干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咳咳咳,操,你想噎死我吗……”被人强行塞了一大块压缩饼干,噎得任涛两眼一翻差点就这么厥过去。

“任队快喝水。”角落里的怀吉一边吧嗒吧嗒掉着眼泪,一边眼巴巴地将自己随身带的水壶递了过去。

任涛仰头喝了一小口,随后将水壶排在怀吉身上,嘲笑他道,“瞅瞅你这么哈巴狗的样子,学学你谢队,同样是新兵,怎么人家的表现就这么冷静?”

前世当了好几年兵、有着充足与虫族战斗经验的谢弈寒面色不动地拍了拍怀吉的肩膀,“没事,你哭吧,我和你任队不会笑话你的。”

“呜呜——我就是想不通——”怀吉被他俩臊得满脸通红,眼泪珠子又涌了上来,“死我不怕,可是我怕不明不白的死,也不理解陛下意图……”

他抛弃了我们。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

从探测到王虫脑电波,到选择违抗军令,跟随谢弈寒、任涛两个队长前往熔岩星开始,他们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没有人会愿意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他们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星际的首脑会选择放任王虫孵化、将整个星际的公民至于危险境界。

在军校接受多年教育、将皇室视为效忠对象的士兵在这短短几天内信仰不断崩塌,死亡的威胁以及坍塌的信仰时刻折磨这些鲜活而又年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