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的眼眸佯装出几分温柔,怀亚特故作体贴道:“需要我给您买一个终端吗?恕我直言,阁下,身为雄虫应该保护好自己,必要的通讯设备还是应该有的。”
言罢,他又流露出些许哀伤的眼神,望着远方轻叹了一口气:“泽西先生,请原谅我的自来熟,您翠绿色的眼眸让我想起了一位故虫。”
闻言兴致缺缺许久的泽西倒是抬起了头,对他话语中的内容稍微提起了几分兴趣。
当然这种兴趣并非是对怀亚特话中的故虫,而是单纯对这样明显带着悲剧效果的故事开头感兴趣。
还在海底宫殿时他最喜欢听的便是他人的悲惨遭遇故事,尤其是像怀亚特这种一看就惹他讨厌的雌虫。
站在高高的视角上去俯视这些可怜虫的命运,用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的恶意去讥讽和嘲笑,甚至在内心刻意编造他们的悲惨人生——这是泽西过往十几年最喜欢干的事。
他从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错误的,如果不这样放纵自己,替自己寻找乐趣,也许他会在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中发疯。
以为卖惨有效的怀亚特见这只小雄虫终于愿意搭理自己了,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更加卖力地演了起来:“您知道吗,我曾经是位军雌,在切塞边境与污染物作战。在奔赴战场之前我曾有过一位爱慕的雄虫,他有双温柔的绿色眼睛,与您一样。我和他两情相悦,那时我向他承诺,等我凯旋归来时便用自己的荣誉徽章向他求婚。”
“可是我没想到,在与污染物作战时我被污染物袭击了,它寄生在我的身体内,以我的精神力为养分肆意生长。”
污染物?
听到这里,泽西遏制住内心的嘲弄,有些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