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地皱了皱眉,泽西伸出手置于对方头顶,精神力自他掌心溢出,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易地侵入了对方的精神海。

雌虫的精神海并不如雄虫磅礴,与其说是海,不如称作湖泊更为恰当。而怀亚特的精神湖泊早已干涸,其中挤满密密麻麻的黑色蠕虫,令泽西熟悉又陌生。

是污染物。

确切来说,是蠕虫形态的污染物。

这些污染物一接触到泽西的精神触手便急不可耐地骚动起来,成群结队地涌过去,久旱逢甘霖般拼命吞噬着。

但很快那些吞食了泽西精神力的污染物便如同被撒了盐的蛞蝓般死命挣扎蠕动,却又无法抗拒那到美味的诱惑,最终化作了一滩黑水,了无声息。

怀亚特的表情也随着污染物的动作一会儿痴态毕现,一会儿面目狰狞。

泽西耐着性子一点点将寄生在怀亚特体内的污染物杀灭,又在对方干枯的精神湖泊里搜寻了半天,这才终于找到了一丁点怀亚特自身的精神力。

对方的精神力甫一接触到泽西的精神触手,便兴奋地一阵晃动,并将其围住,一个呼吸之后便呈现被麻痹状态,难以调动分毫。

泽西于是收回精神力,等怀亚特缓过神来、悠悠转醒后,又冷漠地再次打入一记精神力攻击,将对方打入混沌,再次找到那缕勉强恢复过来的精神力进行实验。

如此反复近三天,怀亚特早已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痛苦不堪,已得出结论的泽西这才放过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那天接近我,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