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都气笑了, 他何曾想过杀云莺,这人族真是奇奇怪怪的,一天天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鲤鱼精揣度道:“尊上其实也不能怪云莺姑娘。”
“本尊为何不能怪她?”
“属下虽然和云姑娘相识甚浅,但也和她聊过不少她的事情,属下得知,云姑娘原来有一师兄,两人青梅竹马,都要谈婚论嫁了,但是师兄突然发难,封印了她父亲,并囚禁了她,属下想,云姑娘先前一定很信任她师兄,但是她这般信任的人,却欺骗她,伤害她,而尊上和云姑娘并非一族,相识不过短短数月,云姑娘又怎么敢相信尊上呢?”
鲤鱼精的话,让沧溟陷入了沉思,的确,在云莺的眼里,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师兄都能背叛她,而他在一开始就对云莺喊打喊杀,对她坏的很,又一直想灭亡人族,他在她心中可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以要求云莺无条件相信他呢?
沧溟默了默,对鲤鱼精道:“本尊知道了,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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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还不知道鲤鱼精将她的担忧告诉了沧溟,她一心想着怎么离开沧瀛海,她这几日都没见到沧溟,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云莺于是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夜离开便好。
云莺离开之前,将海皇剑取了出来,海皇剑认主,平日就化成一根针大小藏在她袖中,这剑的确是神兵利器,但这剑是沧溟送给她的,她离开沧瀛海,哪里好意思还将海皇剑带走,于是便召唤出海皇剑,放在桌上,之后,便准备悄悄离去。
只是云莺刚走到庭院,海皇剑忽然就从屋内桌上飞了出来,横在空中,挡在她面前,似乎是不让她走的意思。
云莺害怕被人看见,于是拼命驱赶着海皇剑:“快走,快走。”
海皇剑却偏偏不走,而是仍然横在她面前,云莺伸手去推海皇剑,但是却怎么也推不动,而且就算她绕道走,海皇剑也跟了上来,持续挡在她面前。
云莺真是哭笑不得:“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沧溟的护心鳞,你应该去找沧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