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会欺负我，尹夏，你欺负我。”

这家伙哭得是梨花带雨，重新点燃的煤油灯的光线偏弱，映照住戚酒那哭得很是让人情不自禁揣摩的脸面。

“尹澜，你不就是希望我这么对你吗。”

“可是，也有温柔的办法，”戚酒哭得是呜呜压压的，“哪有你这个样子的，你纯心是想弄死我。”

尹夏也不知道为什么，比起白天在祖宗牌位前，还要猛怖。

好似就是要那个人哭，要他长记性一样。

“那你还看多别人两眼不？”尹夏饶有耐心地问他，盯着他哭得原本是雪白的皮肤，都哭出了斑斑点点的红色素。

这些红，也不知道是刚刚大汗淋漓，还是此刻哭哭戚戚中而产生的。

“你比我爹还爱管我，”戚酒眼眶模糊着，“我爹都没这么管我，”想着尹如慧，自己应该是喊爹。

尹夏倒是耐心地替戚酒擦着眼泪，“你爹又不是你老婆。他管你这个干什么？”

小恶霸呜呜戚戚，“你真是个混球，尹夏。”

尹夏被他说了好几顿，于是将小恶霸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回去榻上。

小恶霸以为尹夏终于长出了人性，哪想到，尹夏又将他吃得皮干肉净的。

“……”

尹夏表情这时候应该很欢愉，在煤油灯的光线涉及不到的光线下，故意地非要去问他：“继续骂呀，怎么停下来了？”

“尹澜，你今天比起以前，骂声倒是一声比一声小，哼也像极了个蚊子在哼哼。身体如此差劲。你还想看上叶章。”尹夏又是用指腹搽了一下戚酒的哭痕，颇为有意思地问着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