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怏怏落座在席上,只见戚酒的爸爸戚云在妈妈阮雨的边上坐着。
坐在自己对面,也就是戚云旁边的,是一个陌生,年龄与自己相仿的男孩。
戚酒闷闷地说:“怎么来这里吃饭,”
“怎么了,”阮雨是很疼孩子的人,戚酒刚坐下来,阮雨就给戚酒递来擦手的消毒湿巾。
戚酒抬起了一张粉润娇气的脸,口吻显得娇贵十足的语气,撒娇地说:“这儿太大了,我要走了好一会儿,才能见到妈妈。要是这儿不大,一下子就能见到妈妈了。”
因为阮雨平时纵溺着戚酒,母子关系很好。
“以后要是离开妈妈娶媳妇了,看你怎么办?”阮雨笑笑地说。
戚云这时候说:“来,见过你哥哥。嗯应该算是你哥哥吧,应檀。”
戚酒已经留意到应檀了,穿着一身灰旧色的,古不古,新不新,好像还是道士袍的少年。
长了一张菩萨的脸,锦白的脸,还有一双透过寂静峻气的眼。
眼间,萦绕着淡淡的冷峻的气息。
眉如横山,眼似卧水。一张绮丽如蜚的脸,好似一副描摹尽糜艳的古画。
阮雨在旁边轻声提醒:“送哥哥的礼物呢,”
戚酒这时候才想起,手边的礼物袋,站起来,把礼物交出去,“送你的。”
年龄相近和身份上鸠占鹊巢的尴尬。
让得戚酒举止和措辞都很生硬。应檀接过去的时候,不小心地碰到了一下戚酒的手背。戚酒的手骨,冰凉无比,不像是正常人应该有的体温。
身上还有一股湿溻溻的怨气,像是在哪里碰到了落水的好朋友。
应檀淡声回答:“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