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檀察觉戚酒的孱弱身体,紧紧挨着自己又担心摔下来,前功尽弃,不得不抓紧自己的衣服。
轻蔑地,又猜准了一般地清浅一笑。
“但愿你到时候不要哭。”
两个人终于练功完后。在戚酒的催使下,应檀才带他去了一个摆放平日道教节日要用的物品房间里。
房间尘灰许多,空气里是干燥的粉尘砂砾。戚酒很不适应。看见应檀翻出了柜子里的一套犹如唱戏的服装。
这还不是戚酒哑口的时候。
让戚酒身上穿着原本衣服,再套上繁重戏服,应檀从戚酒的腰背后给戚酒绑紧戏服上的细带。
稠带系得很紧,身体不得不紧绷起来。
应檀系紧了,戚酒被他扶住转过来,站都站不稳,带子从小腿绑到腰上,紧绷着,就好像是练芭蕾舞的细带一样。而且后背收紧的绑带,还要勒得戚酒喘不过气来。
这么一身戏服套上后还没完,再在外面披上水粉袖子,薄黄的腰纱,鸭绒色的肩帕,还有一些繁复的珠垂流苏。
“扮相挺好的。”少年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淡淡夸奖了一句。
应檀让他站一下,戚酒站都直接站不住,应檀继续把道具的假荷花给他。戚酒傻眼了,是扮演何仙姑吗。
戚酒忍耐了很久,还是不住地道:“系得太紧了。不舒服。”
应檀听到这儿,又去理了一下抽了一下绑着戚酒小腿的丝带,这样就不会勒得要命。
可对戚酒和方才没有分别一样,眼前这个穿着女神仙袍的人,又在用很小声的声音,对应檀说:“我站不稳。应檀,我站不稳。”
应檀以为他只是在抱怨,准备离开找道具,结果戚酒摔扑到在他怀里,非要挂在应檀的身上一样。
少年清淡地开口:“不是赎罪吗,不会连扮演个女童子也做不到吧?”
眼色却有些灼灼,主要可能是因为扮演女童,和应檀原本平日里见的戚酒的笨蛋模样有些不一致。
其实,应檀知道这个人不过是少爷脾气,随口说说的赎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