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州叹了口气,说:“代敏的爸爸对她真好。”
闫子君:“嗯。”
程青州:“我有点不开心。”
“你想到你爸了?”闫子君小声说。
程青州冷漠地摇头,“他不是我爸。”
闫子君:“你很羡慕代敏?”
“嗯。”程青州点头,“一点点,一点点羡慕。”
他手心里攥着一点被角,情不自禁地有点委屈。
“我也有点想我爸爸了。”闫子君说。
这是闫子君很罕见地表达他对一个人的想念。
程青州平时总觉得闫子君刀q-ia:ng不入,就好像无论谁都无法伤害他。
真没想到。
程青州眼眶里的泪花越来越多,委屈地说:“你至少还可以想你的爸爸,我却连一个可以给我想念的爸爸都没有。”
他的喉咙里带出一点哽咽。
闫子君:“靠?程青州,不是吧,你哭了?”
“哭了又怎么了?”程青州委屈地抬起手腕擦擦眼睛,“不准我哭啊。”
闫子君愣了半晌,笑骂:“傻货。”
他忽然坐起来,手越过两个床板之间的栏杆,拍拍程青州的脸,“别哭了。”
听到这句“别哭了”,程青州更想哭了。
他突然一下子难以忍住内心的难过与悲伤,放声大哭。
已经睡着了的龚丰源和莫君听到哭声,吓了一跳,惊醒过来。
“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