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二十二年的情谊,居然比不过一个会哭会闹的小雏鸟。宋喻明听完录音,气得头昏脑涨。
江听然洗好菜,把煮沸的肉丝捞出锅,和米放进电饭煲,从厨房里走出来:“哥,你也别太难受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发现不算晚,要是真稀里糊涂和他结了婚,那才是最麻烦的。”
“也是。”宋喻明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你和程向黎又是怎么回事?”江听然显然对昨晚的事情更感兴趣,“我怎么感觉他知道的比我还多。”
“我什么都没和他说。”宋喻明连忙否认。
江听然笑了笑:“他对你有意思吧?”
“不清楚,也许就和出轨一样,只是图个新鲜感。”宋喻明摇了摇头,“这种人我见多了。”
从小到大,宋喻明被陌生人要联系方式的次数,不亚于在澳洲看到野生袋鼠的频率。
后天的教养没法掩饰人最原始的欲望,就算程向黎在他面前表现得再温和礼貌,有些东西还是藏不住的。
宋喻明讨厌带着目的性的接近,也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
没有感情基础的喜欢,就是耍流氓的借口。他刚被刘泽辰推进坑里,不想再在程向黎这里越陷越深了。
“原来你对他的第一印象这么差。”江听然有些意外,“我周围的人都说他挺不错的。”
“我不否认他有市场,只是对象不是我。”
“好吧。”江听然本想再说几句,但看他这幅样子,估计也听不进去,“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再一起打球。”
“嗯,谢谢你给我送的菜。”宋喻明起身送他到门口,“路上注意安全。”
江听然走后没多久,粥就煮好了。宋喻明盛了一碗放在桌上,闻着蔬菜和肉混合的香气,终于有了一点食欲。
说起来,江听然算是他在华国这四年里,交情最深的朋友了。
两人起初是因为医学讲座和急救知识培训认识的,后来有一天,江听然看到他包上的网球拍吊坠,顺口问了句。
宋喻明八岁开始学网球,在澳洲的时候身边不缺教练和朋友。但到了新环境,人生地不熟,工作压力又大,要不是江听然主动问他,可能就放弃这个爱好了。
-
算上和同事调班请的假,宋喻明一共在家休息了两天。等病好得差不多,台风也过去了。
早晨上班的时候,地上还有不少积水,空气中混着雨后的青草味。
icu的那个病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情况总算稳定了。宋喻明请示了一下主任,决定做第二次手术,削除剩余的痂皮。
术后第三天,病人的代谢恢复了。经过几位主任的讨论,同意了家属转普通病房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