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寇已久违的失眠了。
洗完澡他没进卧室,转头折回阳台,发呆之余点了根烟。
然后光散味就散了一个小时。
等身上的烟味彻底消失,寇已坐在客厅让身体回温,才进了卧室。
迟影的睡姿和他离开前一样,整个人蜷在被子里,只露出上半张脸。
寇已躺过去,迟影立刻蹭了过去,嘴里含含糊糊地低语几句。听不清,但语气带着下意识的粘腻。
像在撒娇。
也像指责对方为什么离开这么久。
这种下意识的依赖太致命了。
曾经抬头仰望的人就在自己怀里,撒着娇,仿佛没有他不行。
寇已垂眸看了好一会,冷静的思绪彻底崩盘。他认命地低下头,做了个每晚都会做的习惯——
他把头埋在迟影肩上,脸贴在侧颈,感受对方颈间跳动的脉搏。
然后亲吻他的脉搏,说出那句压抑许久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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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迟影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头晕、头疼,还有点恶心。
恶心是宿醉后的反应,头晕头疼不完全是。
屋内一片寂静,旁边的床位空空如也,连蛋蛋和茶叶蛋的声音都没有。迟影在床上瞪眼好半天,才回过神,伸手摸向裤兜。
什么也没摸到。
迟影眨了眨眼,缓慢地想起来,昨天寇已给他换了睡衣,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