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影朝门口走着,被挡住时,他懒懒抬了下眼皮,淡淡说:“让开。”
几个人围在面前,暧昧地扫过他的后背。
渔网衣下,劲瘦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昏暗灯光时不时打在身上,脊背投上渔网格的影子,像用来捆绑的绳子。
暧昧又性感。
迟影的年龄和经历摆在这,穿上这种衣服并不会显得弱势,偏偏是强势的气质配上这种衣服,显得他格外诱人。
如果他此时清醒,会发现不止面前这几个人,周遭有不少向他看了过来。
像盯上某种猎物。
几个人吹了声口哨,在迟影脸上绕了一圈,“一个人?”
“让开。”迟影皱了下眉。
几个人眼神对视片刻,最中间的男人站出来,把手搭在迟影的肩上,凑近说:“装什么清纯呢?穿这么浪,不就是想让人上——啊!草!”
“你妈的!”
“松开,给老子松开!”
音响声和熙熙攘攘交谈声交织混杂,男人野猪般的嚎叫竟然没引起注意。
当然,也有可能不想管,巴不得这人知难而退,然后自己过去。
迟影松开男人被反折的手,神情恹恹地,有点不爽。
那杯酒他就不应该喝,头疼,恶心,还冷。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刚刚不是挺热的么?怎么现在这么冷?
在他一动不动想事的时候,男人捂着胳膊嘶喊了好几声,旁人或许觉得夸张,但迟影清楚没夸张,他用的劲儿就是这么疼。
因为这人挡了他的路,烦。
特别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