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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清冷漫长,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从车窗往外看,世界仿佛都是模糊的。
路上遇见红绿灯,江时衍停下车,修长冷白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指尖轻轻点着。
褚南容的视线落在他手上,忽然又想起游艇上的那晚,她还记得当时他手扣在腰间时的力度。
耳根微微一热,她赶忙收回了视线,怕被他察觉。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沉默让时间变得格外难捱,像是被拉长了一样。
到了小区内,褚南容礼貌而客气地向江时衍道了谢,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然而推了推车门,纹丝不动——江时衍落了锁。
褚南容下意识扭头,只见江时衍靠在座椅上,好整以暇地朝她看过来,幽深的眼底神情莫测。
“这就准备走了?”
褚南容被他的眼神弄得头皮发麻,小心翼翼道:“还有什么事吗?”
江时衍看着她,忽地笑了下,不答反问:“你说呢?”
“……”
她什么都不想说,她现在只想变成一只鸵鸟,找块沙地把脑袋埋进去。
褚南容僵硬地坐着,感觉自己就像块风化的石头。
见她不说话,江时衍继续道:“我以为,给了你两天时间,你能想清楚,看来还是不够……”
他慢里斯条地说着,语气轻描淡写,但褚南容听在耳中,却如坐针毡,每一个字都在提醒她那一晚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