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低头咬了口爸爸粉色的棉花糖,又咬了口自己手里蓝色的,笑弯了眼眸:“两种都能吃到哦。”

“嗯。”殷峥学着他的样子咬了口自己手里的棉花糖,虽然尝不出两种味道的区别在哪,但能吃到两种,在心理上还是挺愉悦的。

他将怀里的皎皎往上抱了抱,一边咬着棉花糖,一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路过的人纷纷向这吃着自己手里的棉花糖,时不时还要咬一口对方手里棉花糖的一大一小投来诧异的视线。

走在街上吃着粉色棉花糖是一件充满童趣的事,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一个和童趣丝毫不沾边的高大男人身上就充满了违和。

吃着粉色棉花糖的是个很高大的男人,少说也有一米九,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小麦色的皮肤在这衣服的衬托下更黑了几个度,眉如刀裁,轮廓硬朗,本就不善的面貌,配上比寸头长一点的头发看上去更加狂野凶狠。

更别说他左脸有一道贯穿眉心直到下颌的狰狞疤痕,左眼还是无机质的银色仪眼,唯一完整的右眼漆黑无光,看不出情绪的波澜。

就这么一个常人走在路上看见都要绕路走的男人,居然拿着根十分小巧的粉色棉花糖边吃边走,时不时的还和怀里那个白白嫩嫩,看上去很是精致可爱的小孩换着吃。

无论是小孩,还是棉花糖,只要和这个男人放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走在路上的殷峥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视线,反而是皎皎时不时抬起眼眸新奇地看向他们,偶尔还会弯着眼眸朝他们笑一笑。

两岁左右,拿着棉花糖,穿着可爱还白白嫩嫩的小孩朝你弯着眼眸笑的时候,威力不是一般的大,再心硬的人都会被这突如其来的萌萌哒的一笑弄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