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琴酒的沙哑烟嗓透过电话传入他的耳朵,带着一种无序的漠然感。
“警视厅内部已经正式下达了你的通缉令, BOSS那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请帮我向BOSS传达,多亏了朗姆那位‘优秀’的好下属,让我第一次提前体验了一把逃亡生活。”鸣海光懒洋洋道, “至于我,就不劳烦那位先生担心了,放心好了,等我做完该做的事情,绝对会老老实实回去找贝尔摩德报道的。”
琴酒沉默了几秒,危险地眯起眼睛,问道: “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鸣海光笑了笑,一字一顿地说道。
“——当然是去向朗姆本人献上我最诚挚的谢礼。”
不再去听琴酒还会说出什麽威胁的话来,想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是认命老老实实被带回组织,说不准他就会在某个身体状况已经到了极限,逐渐发展到无所顾忌的地步的老人手中变成下一个伊势谷正清。
说实话,至少目前为止,鸣海光还不希望自己以那种方式死去。
他径直挂断了电话,斑马线尽头的红绿灯正好只剩下了最后倒数的三秒,原本和他站在一起的陌生人早已经走到了对岸,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停留在原地。
大厦上方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报着今天的炸弹案,记者镜头下的松田阵平和不知什麽时候过来的萩原研二正神情严肃地拿着电子仪器排查着现场有可能没有被发现的炸弹。
班长调任,降谷和诸伏进入组织,松田因为晴空号事件受伤住院,毕业之后,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变了,也似乎都没有变。但即使如此,对于鸣海光而言,无论是毕业前那次任务六个人躺在草坪上所看见的夕阳,还是毕业典礼火锅店顶楼那晚的流星,亦或是昨晚的那一首《化为千风》,也全都无法弥补他们六个所缺失和错过的时间。
他们甚至还没有一起过一次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