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并没有组织的人,贝尔摩德已经撤出去了。我可以悄无声息地把你带走,谁都不会知道,我保证。”

鸣海光动了一下耳麦,轻声说。

“你没有必要死的,……妈。”

鸣海千穗里整个人倏地一颤,她沉默了许久,低下头似哭似笑:“太晚了。”

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脚下猛然间摇晃,鸣海光身边的架子猛然间倾倒,那些被遮起来的花盆瞬间一个接一个掉在地上碎裂开来,干裂的泥土和枯萎的花洒在地上。

鸣海光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他看着鸣海千穗里伸出手,试图拥抱天空。

灼热感愈来愈强烈,可见屋内的火势已经严重到了何等的地步,他呼吸急促地开口:“那你为什么要准备那副画呢?!你要将组织公之于众!让藏在黑暗中的秘密被所有人知道!你不是计划好了要为鸣海叔叔复仇的吗?!”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死去的人不会再回来了,就像这里一样,谁还会记得我喜欢什么花呢?”

鸣海光猝然间呆住。

“没有意义了。”

“……放弃吧,boy。”

贝尔摩德对着耳麦说道,她知道格兰威特能够听见她说话。

“你没有必要去阻止一心赴死的人,而且——”

已经太晚了。

那颗组织早就准备好的子弹几乎在眨眼的瞬间射穿了鸣海千穗里的心脏,鲜血在鸣海光的眼前喷涌而出。

他伸出手,看见那个自己刚刚不久以前还叫过“妈”的女人如同失翼的鸟从高台之上轰然坠落,爆炸引起的火焰上升的瞬间吞没了她的身体。

鸣海光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格兰威特?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