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面的女人笑容灿烂,可葬身火海的她并没有留下尸骨和什么有价值的遗物。

只有一座空坟。

有时候他总是会想,命运这东西真的很奇怪。

人生来作为婴儿时尚且还知道哭泣,可越长大却就越哭不出来,仿佛心脏血淋淋的挖开里面藏着的都塞满了浸湿着眼泪的废纸,不管是苦是痛都只能强行逆着往身体里流,生怕别人看出端倪似的。

“接下来我可能不能经常来看您了,不知道您有没有见到鸣海叔叔……不过我带了您最喜欢的鸢尾花,希望您能够开心。”

鸣海光转过身,最后一次回过头,轻声道。

“——再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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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墓时已经快要接近傍晚,等到鸣海光到达那家火锅店时,才从店员口中得知那群家伙已经等不及直接将转移到楼顶去了。

“哦!hikaru!”

鸣海光一上去就看见了斜靠在墙边的班长,平时严谨高大的男人此刻拎着个酒瓶红着脸,没有平常半点精英的样子。

他走过去将那空电的瓶子拿到一边,无奈道:“怎么喝了这么多啊……”

“他们在商量着等会要对流星许什么愿望呢。”诸伏景光端着白水走过来,那一头桌子旁边还四仰八叉地趴着三个醉醺醺的人。

松田阵平摇摇晃晃地拉着降谷零,拔高了声音:“你等着吧zero,毕业之后我绝对会做的比你还要好的!”

“哈?”降谷零也按着人,不服输道:“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学校樱花树下打的那场是我赢了吗!”

“明明是我!”

“是我!”

“说的好松田!”倒在旁边的伊达突然高高抬起手朝着两个人的方向竖起大拇指,高喊着:“我们一定都会成为优秀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