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早就衰败,厂长也换过几批人。
俞悦爸爸的肺病,导致他早早就在家里休养,老厂长这么做已经仁至义尽。
父亲微薄的补助金,其实很难支撑这个家,家里条件改变也是在俞悦工作后。
想到这些俞悦主动和俞超划清界限,给俞超擦过那么多次屁股,现在捅了天大的篓子俞悦不想帮忙。
“你不帮你弟弟就是要逼死我们。”俞悦妈开始抹泪。
“生也好死也好,都是各自的命。”俞悦眼神示意旁边的律师,可以把拟好的协议拿出来。
“你赌博欠下的债,我一分钱不会帮你还,你是成年人具备赚钱的能力,自己欠的的债就自己去扛。”
俞悦说完这句话内心极其平静,爸爸走后她确实对这个家庭的依恋少了更多。
“我要怎么扛,这个破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赚这么多钱回来得等到猴年马月。”俞超说道。
“你当初欠钱的时候可不这么想的。”俞悦一句话戳穿了俞超的面具,赌徒就是赢了想要更多,输了的想要回本。
赌徒嘴里的话最不可信,俞悦看透了这一切。
以前俞悦认为自己是这个家庭的救世主,特别是从小地方到江北工作后,凭借着个人的努力在事业上确实获得一番成就。
与原生家庭相比,她在这个家庭的基础上,还能够向前迈进一大步。
她痛苦于这个家庭要依附在她的身上,却又享受这样救世主的身份,内心的矛盾和挣扎不断加深。
没有了姐姐这一棵摇钱树,俞超面对高昂的债务一下子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