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法涅斯是神王,撕裂了原有世界的黑暗状态而出生。他在‘出现的时候,使一切都出现’。他恰恰处于隐形的神性世界和突显的人性世界之间。[1]”
这番解释就显得故弄玄虚。西德里解释了一半,剩下的还需要他们自己领悟。
这下,客人们就无法接上话了。
“……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啊……”脸上露出难色,光靠字面无法理解。
“啊?什么?他们在干什么,他们为什么离得那么近?”混混走神,听到那些话就已经晕晕乎乎,“天啊他们是在热吻吗?”他回过神来吹了个口哨。
“可是第二幅——”
声音忽然远去。
伊塔洛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他怔然而平静地仰视,可以看见画中令人赞决的明暗把握,他的脸露出三分之一,另一人正俯身……亲吻他。
亮丽的冷色统一了所有物体,它们鲜艳又柔和,精致而深刻。浓烈的色彩正如‘整体’一词的紧密相连,像命运的倒影交缠。
那些虚边的笔触则是时间的流向。
左边代表过去,右边代表未来。
在无法考究的未来,这位始终背对他们的男人用长剑贯穿了庄园主人的心脏。就画面的表现力来说,凶徒的犹豫与果断这样微妙的挣扎也处理得十分出色。画中的主人失去生机,他保持着倒落的姿势,像天使堕入人间。他神情平静,毫无反抗之态,像是纵容凶徒。
‘天使’的血液如葡萄酒般汩汩流出,融入画框下部的黑暗,邪恶暗影正在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