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世。”他轻柔地呼唤她的名字。
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爱世惊讶地转过身来:
“南部?!不是让你别来了么?”
“对自己即将成婚的未婚夫就不必再那么生疏了吧。”南部对她纵容地笑了笑。
爱世看着站在教室门口的他,天色阴暗让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那么自然地念出她的名字。
不知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对他这样的记忆也只能从她过完十六岁生日不久后开始。
那时的他还远没有现在从容,眼底还有些不顾一切的疯狂。
当时南部伯爵从盛冈来到了帝都,特地邀请父亲和她一同前往南部公馆一聚。
她还记得她还不大愿意去,想着都要解除婚约了,就别那么多的牵扯了吧……
但架不住南部伯爵的一再邀请,于是迫于礼节问题,她还是跟着父亲一起去了。
去到南部公馆后,在管家的带领下,爱世和久生子爵先在一间雅致的和室里等待。
爱世当时穿着件淡青色的绢织访问和服,束着,腰间束着棕黑底繁花锦簇的腰带,整个人端正地坐在软垫上,映着窗外的绿枫叶,看着非常清爽,非常适合初夏时节。
不久,南部老伯爵就过来了,笑声爽朗地招呼子爵,而南部利辉则跟在老伯爵的身后。
那时南部利辉面色不太好,精神也有些虚弱,像是生病了。
与她面对面坐着看着她,没怎么说话。
爱世在回了老伯爵的问好和关切后,也没怎么说话,就安静听他们两个大人寒暄了。
怕她坐着尴尬,伯爵让利辉带她去庭院里走走。
利辉点头说:“是。”
然后对她说:“请跟我来吧。”
于是爱世对老伯爵说了句失礼了,就跟着南部利辉离开了。
毕竟和已经协议好的南部待在一起,比面对太过热情的老伯爵要自在多了,所以也没发现他的异样。
直到,他在庭院中跟她说了他最近做的一个梦。
“梦?”
爱世看着站在枫树下的他,阳光透过枫树的绿叶,斑斑驳驳的影子印在了他的脸上。
南部利辉对爱世说,这个梦里有个上山捡柴的男人。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背了一捆柴火准备下山,然后却在下山的小路上遇到一位倒在地上的美丽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