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澜生?”她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声。
而他回头看向她似乎在问她还有事?
竟然真的是他,这么多年没见,她差点都要认不出他了!
不过,他认得她么?如果认得她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在她刚刚撞上他的时候就开始发表他的不满了嘛?还那么好心扶住她?
“你,你认得我是谁么?”爱世还有意提醒一下他,免得到时认出她之后又一副自己难受的样子。
却没想到他似乎觉得她的这个问题很好笑,忍不住轻笑出声:“放心吧,就算你是久生爱世,在你都要滚下楼梯的时候,我也会拦住你的。”
说完就好笑地摇头离开了,似乎对她幼稚的发言颇为无奈。
而爱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跟他说了些什么蠢话,这让她瞬间没绷住脸都有些涨红。
啊啊啊啊啊,本来想回来之后在他面前做一个根本就不在意他的人,想冷淡地看他怎么幼稚,怎么被她气得跳脚,怎么样她都没想过是这种情况啊!
这让她明天还怎么摆出姿态来!
而且她明天无论摆出什么姿态来他都会笑她的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以至于她在洗漱完之后依旧很在意,也就只有睡前看了看山雀姐姐给她的小说后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想着到时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澜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在锁上门之后依然靠在门后许久,似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但他的掌心处还留着刚刚他触碰她身上时的温度,这让他根本无法平静。
于是他深深一叹,只能像之前一样来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本,一脸平静地一页又一页地写着她的名字。
他在几年前的一场大病中就回想起了一切。
那时他的状态相比较现在要糟糕地多,也根本无法见她。
他觉得他不能见她,因为他的手上沾着她的血。
就连什么都不记得的她在本能上都会避开他,而他在记得一切的情况下又有什么资格靠近她呢?
他就应该就此远离她,不要再对她的人生产生任何牵连才是,所以每年她要回来的时候,他就会独自去镰仓。
在例行见完母亲后,他就自己住在海边的那栋别墅里。
如今只有这栋别墅还承载着他的曾经,所以在这里的每晚他都不会开灯,独自坐在那张沙发上,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