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世怀着这样的情绪在见到正跟别人聊着的澜生后,就更没好气心里甚至还有些怨恨,那最怕她缠上他淳树哥的人不就是他么,那最先笑话她的人也是他。
前段时间他们竟然能表现得这些事都跟不存在一样也是有趣。
就在这时,澜生也看到了她,正想朝她过来,他就被许久不见他的九条喊住了。
“澜生。”
“淳树哥。”澜生只好先看向他。
“我们聊聊?好久没见到你了。”九条朝他笑笑,依旧像一位可靠的兄长。
“好。”
澜生在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爱世后便跟九条一同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时有说有笑的背影,爱世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一种报复的想法,虽然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报复到他们,但这样做了也许她的心就能平静下来。
……
在宴会后的那个周末。
爱世与往常一样来到藤原家。
但这天浩一姐夫和姐姐带着秀和去拜访一户很重要的人家了,老侯爵很早以前就到郊外的别墅养老,所以家里就只剩下澜生和爱世,且管家和佣人们有各自的事要做也不会上来打扰他们,因此他们就放心地待在一个面朝湖通风凉快的房间里写文和整理。
爱世在整理的时候想起了那天宴会上的事,于是问澜生:“澜生,你说大家现在都是怎么看我的呢?”
“难缠?虚荣?好妒?还是什么?”
“一个个都如此忌惮我,我是做了什么么?”
在爱世问他的时候,澜生的笔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坐在地垫上整理着稿件的她。
她今天穿着紫色条纹的二尺袖和暗红长袴学生服,黑亮的长发用一条紫色的绢带缠着编成长辫放置在右肩处,在整理稿件时举手投足间,白皙纤细的双手在和服袖里若隐若现,面容精致柔艳还带着不解。
澜生回过头看着不远处的湖畔对爱世实话实说:“其实我所知道的男生这边对你是没有什么恶感的,其实他们更多的是想看淳树哥会怎么做,好不容易能有个取笑他看他出丑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自然也有一些人家不喜欢你父亲的功利做派,或是不耻认为你姐姐是高攀嫁入我们藤原家,再加上你又说过你想成为淳树哥的新娘这种话,自然会觉得你对他动机不纯,会觉得你们久生家攀上了一家还不够还想再攀上另一家,之类的。”澜生说到这里也有些不自在,因为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的。
“其实吧,不少大小姐们也想嫁进九条家,但大家都含蓄想要华族的和矜持,你这样直接说出来自然会引发她们的厌恶。”
“那九条少爷也是这么想我的么?觉得我对他动机不纯?觉得我的接近会让他出丑?觉得像我这般庸俗的女人竟然也妄想接近他?还是觉得对于他来说我就如同蝼蚁,我是如何想的都不值得他多费心力来关注,仅仅只是觉得,这些时不时的留言让他有些困扰而已。”
爱世不知在何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来到澜生身边问他,话里贬低着自己,却又能听出她心中的怨气。
但这让澜生怎么回答她呢。
也许现在的她觉得是九条和他们深深冒犯了她,但她的确有一世是如他们所想的一样这样做的,结局自然也是无比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