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世想起了临走前父亲对她说的话,说他们家现在非常不安定,尤其他们家还做了那样羞辱人家的事,万一人家要是报复他们久生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全身而退。
而且这样的事的确非常不光彩,总不能什么都让她的藤原姐夫出面解决吧,就怕到时还连累到爱子姐姐。
她当时都不可思议,他们家为什么要那么惧怕?子爵说他担心的是他背后的人,那个人根本就压不下去……
而她自然是继续争辩,说这是爸爸你自己做人不地道,把人家的前途给切断了,结果看到人家卷土重来又害怕,但这关我什么事情,凭什么我就得去盛冈?我不去!
然后她爸爸也毫不犹豫地对她说,你还别说我,你自己呢,你玩弄人家的感情又把他赶出了重视他的家族,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啊,所以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所以你就听爸爸的到南部家去,用你如今那么难得的美貌去讨你未来夫婿的欢心,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你未来的丈夫和南部家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就别想那么多了。
于是,她就这样被送到这里来了。
她才刚从森安回到东京的家里,结果没住半年,又从东京被送到了盛冈,最后连书都没有读完,但她能说什么呢?
她的父亲不觉得让她离开的结果是不好凄惨的,反而还觉得她来到盛冈绝对不会吃苦,对她的未婚夫非常有信心,觉得那位南部少爷一定会好好珍惜她的,相反,如果让她继续留在东京,到时再被那男人发现了,他们家仿佛就会被针对跟有灭顶之灾一样。
她觉得可笑却又无力再反驳,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办法自由自在地生活,她很多地方受限制,她的父亲只需要一句,她的家族长年用最好的一切供养着她,她也得为家族着想,现在她仅仅是到她未来的夫婿家做新娘修行而已,在这期间老伯爵跟他保证她会得到最优的待遇,如果连这她都不愿意,那她可真的是太不懂事了太任性……
她想回森安和自己的外婆在一块儿,她不想在这里待着了,但没有办法。
在离开的那一天,坐在马车里,她想起了她六岁的时候也是这么离开的,还有姐姐,六岁那年离开的时候姐姐对她还是不舍的,觉得没有照顾好她,但现在姐姐却认为到南部家做新娘修行让南部家对她更重视对她也是好事。
但六岁的时候,她还有外婆,而这次,就她自己一人坐在马车里。
马车缓缓行驶,她才难过地靠在车窗边。
呵,讨好,什么讨好。
她的一切,她的未来,都被她的家族和她未来夫婿的家族把控地牢牢的,根本就不是她想逃走就能逃走的,甚至就连外婆也不能带她离开。
所以,她这些年的努力竟到底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