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念念不忘那又如何呢,即便他给他机会将他放在了他近身边,他依然什么都做不了。
至于他自己如果没有迎娶真正的巫女血脉会不会受到惩罚这件事他会不会在意,事实上他一点都不在意,因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愿意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
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出生在这里,泥沼一样的地方谁在乎。
所以,最好笑的事就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家主之位,所以他总是随心所欲,而真慎和他的家族明明在意这个被夺走的位子,却又浑浑噩噩毫无作为,给他这个机会又没这个决心。
真是可……悲啊……
真宙愣住,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那柄穿透了他胸膛的匕首。
“我绝对不会将湖香交到像你这样的人手里。”
然后真慎额上青筋绷起,再用力将匕首猛地抽出,真宙大量的血液喷溅到了他原本斯文秀雅的脸上。
仅仅在一瞬之间,真慎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就变得模糊起来,如今凶恶如修罗恶鬼的面容深深印在了他的眼瞳里。
“你……你竟……”
真慎一边压制着真宙剥离他体内的力量,一边平静地告诉他,他们是不同的。
“你不想要不屑的东西,是我一直都想争取回来的,所以我满足你。”
“你将我安排在你身边,不就是从来都知道这件事还嘲讽地看着我么。”
“不过,唯一相同的是,你我都是堕落在这个肮脏深渊里的人罢了。”
……
遭受这样的待遇,爱世惊惧又屈辱。
可是她只能忍住,在没有自保的能力前,她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隐藏住自己,每日每日低着头擦着扫着她永远清理不干净的地板。
什么样的人最容易在险境中陨落呢?是自以为是的人,是沉不住气冲动的人。
而以前的她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人会在意她,所以都冷眼看着她跌跌撞撞地闹笑话。
但如今不一样了,如今的她很重要。
外婆说一定要自己好好珍惜自己,不要将自己置于陷进和险境里,因为任谁都没有自己重要。
所以她不在意这里的人对她的奚落和辱骂,不在意要一天又一天地干累活,更不会让那个怪物想看她和湖香之间内耗的计划得逞。
至于所谓的欺软怕硬,胆小丑陋,她会在意这些人的评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