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在某场宴会甚至在遇到他警署部的同事时,他开始热衷于以他夫人的身份亲昵地称呼她,仿佛他们两人真的是一对恩爱的夫妇。
而爱世渐渐感到压力起来,因为她开始分不清津山有时的一些举动,到底是出于绅士的礼节,还是仅针对她的暧昧。
但因为爱世不想惊动他,她还妄想着用最安稳的方式离开他,所以对于津山一些更近一步的要求,她几乎都按着他的节奏答应了,不论是对他的称呼从津山先生变成了悠臣,还是在他同事的面前扮演一位与他形象一般温良的夫人。
但爱世,本来就对这种男女之情非常敏感。
她当初的自信就是来源于津山绝对不会喜欢她,年少时津山为了彰子警告她的模样,她都清晰无比地记得,就算津山现在对她有所改观或者就是喜欢她了,她也是无法接受的。
可现在事情变得复杂了,已经不是她能够掌控的了,他彬彬有礼中对她那若隐若现的暧昧与关注,还有他眼眸中笑意之下的意图,都让爱世觉得他就像是闲暇的猫在逗弄自作聪明的老鼠一样。
让她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彰子当初和他相处的时候,也是这样窒息的感觉么。
可笑那时她还无比地嫉妒她所拥有的这一切,如今她都不知该怎么才能逃离。
最可怕的是,难得她津山伯爵府的“婆婆大人”来找她和津山“夫妇”进行例行谈话,暗示他们都半年过去,也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津山的表现就是维护自己心爱妻子那样,希望母亲大人再给他们一些时间,他们会努力的。
什么?孩子?还要孩子?!
爱世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于是,她彻底忍不了了,这就是她的极限了。
就算她不知道津山有没有另一面,按照他们先前的计划,也是时候该谈分开的事情了。
在回去的路上,爱世一言不发地跟在津山身后,而津山也像是知道爱世在想什么一样,同样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说话,给了她充足的准备时间。
终于,到了家门口,在津山用钥匙打开门锁后,爱世终于鼓足勇气且恢复了之前对他的称谓:“津山先生,我们也是时候开始进行计划的下一步了。”
津山转过身看向她:“哪一步?”
“我想先搬回到学校里去住了,再这么一起住下去,我怕到时候更加说不清了。”
“说不清什么?是担心更加说不清我们的关系么?”
爱世点点头,心里松了一些,看来津山还是记得他们之前说好了的。
却没想到,津山转而疑惑地问她:“那我们是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么?”
嗯?爱世愣愣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