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有力的揉搓在她身上,药膏彻底浸透了皮肤肌理,芙蕖皱眉,将疼和痒都忍在心里。
她目光低垂着,落在谢慈的膝盖上,忽的伸出手摸了上去,厚厚的敷料是完整的,没有开裂和损坏。
芙蕖问他:“伤着了吗?”
谢慈说:“放心,我不想有生之年都在轮椅上度过,心里有数。”
他揉完了药,用帕子细致的擦了手。
芙蕖又要与他谈崔字号的事情:“私铸□□已经是死罪,崔掌柜真是胆大包天……就是不知道崔字号要将这些钱币用在什么地方?”
谢慈道:“不急,我们有时间,我要在这里养好腿再回京。崔字号这块难啃的骨头,我正愁无从下口呢……这把杀人诛心的刀,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午后,三娘当真上门求见谢慈,芙蕖就旁一般喝茶一边听热闹。
谢慈:“工匠们都安抚好了?”
三娘守规矩的跪在地上回话:“是,铸币的进程不会耽搁,我让他们加把劲赶工,务必在两个月内完成。”
谢慈:“那失踪的十几位工匠,和一夜之间不翼而飞的女僧,你是怎么交代的。”
三娘道:“我告诉他们,昨夜里崔掌柜派了人来提走了那些女僧,而失踪的十几位工匠是负责押送她们上路的。”
听起来比较吻合,糊弄傻子不成问题。
谢慈赞许道:“干的不错。”
如今空禅寺内外已经尽在谢慈的掌握之中,在绝对的霸道面前,他可以容许一些小意外和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