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仍然在地上趴着的静慧住持,她已无声无息,不知是真昏了,还是装死。
芙蕖哑着嗓音道:“不要紧,他们会醒的。”
谢慈:“你知道那是什么毒?”
芙蕖解释道:“南疆的千日醉兰,用硫磺烧可提炼其中的毒性,令闻到的人如酒醉般昏睡不醒。”
她是在南疆呆了三年的人,见过那边不少刁钻的蛊和毒,其中就有这曾经名震江南的醉兰。
此毒有解药可缓解,但素来没什么用处。
醉兰并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致命的损伤,远离毒源,在外面有风处多凉快一会儿,自然就消散了毒性,人也会慢慢的转醒。
谢慈的表情有些微妙。
燕京中想要他性命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与南疆有瓜葛的,还真不多。
他们在原地又歇了半个多时辰,芙蕖扶着谢慈的肩爬出棺材,谢慈把阅袈提了起来,弄醒。
阅袈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缩了起来,头也不敢抬,低声道:“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做不了主,我只能听话。”
谢慈居高临下,敲了敲她的头:“你听话?你听谁的话?”
阅袈为了保命很是上道:“我听你的!”
谢慈撂下一句话:“从头交代。”
阅袈仔细想了想,支吾了半天,却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
谢慈在审女人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他说:“你的眼睛也很美,舌头用不着的话,也可以拔掉。”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折扇顺着阅袈的眼睛缓缓下滑至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