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安偏头去看她:“能吗?”
吉照却准说:“能。”
谢慈拎着几副草药从外踏进来,远远地望了一眼她们的方向,又折出去拐进了另一处院子里,起了炉子煎药,不肯假手于仆从。
统共六贴药全放进了一个药炉里煎,熬了浓浓的一炉,将外面买的梅子全浸到了药里。
都是没有腌制的生梅,慢火在药里熬了将近三个时辰,都捞出在竹笼里,沥干了水分,又上火烘干,最后又起锅熬糖,将梅子腌进了糖中。
梅子先泡了药再腌糖,大概能藏住其中的药味了。
等腌成糖梅还需几日。
谢慈将药渣倒在了外面的墙根下,立刻有属下着手往地里埋深了。
三个时辰,卧室的门一开,安神香独有的味道真个屋子都盛不下了,溢散到了院子里。
谢慈站在外面等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才抬腿迈进去,床榻上,芙蕖在安神香的催使下,睡得正沉,双颊都难得显出了轻微的血色,衬得像是桃花生两靥。
谢慈将被子稍微拉下了一些,探了探她的颈子,果然有些低热,许是伤口的缘故。
谢慈在床前坐下了,外面人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时候进门打扰。
谢慈盯着地板上日影逐渐西斜,又是一日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