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说:“等到了庄子上,让郎中给你仔细调理,快好了,很快就好了。”
他温暖有力的手深进了芙蕖的披着的狐裘里,隔着单薄的中衣,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脊背。
芙蕖有些卸力的依偎在他身上,转眼看到了枕边的琉璃罐子,碰了碰谢慈的胳膊,说:“我使不上力气,你拿梅子给我吃。”
谢慈说:“别吃了。”
芙蕖:“给我一颗。”
谢慈说:“太甜了,齁得你喉咙更难受,等你病好了再吃。”
他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芙蕖于是决定暂时不去碰那梅子了。
谢慈说打算走,近两日,吉照和竹安得空就收拾要带的东西,零零碎碎已经装了好几个箱子。
芙蕖一天没碰梅子,身体竟又好了些,有几分力气和精神了,她看着外面摆的有些乱糟糟的东西,说:“收拾那么多干什么,准备在庄子上过年啊?”
竹安一笑,说:“姑娘真猜着了,主子的意思是今年冬天就不回了,应是打算长住呢,姑娘您是念旧的人,所以有些旧东西,要好是带过去,否则得有段时间不舒坦了。”
反正做这些活用不着芙蕖自己动手,她问了一嘴便罢。
又回到卧房中呆了半日,忍耐不住偷吃了几颗梅子,想到若是到庄子上长住,恐怕燕京里有人是见不得了。
芙蕖在燕京中也没认识几个人,唯一算是放进心里的,便是苏慎浓了。芙蕖想在离开前再见她一面。
恰好今日谢慈不在家,近些日子,他也没再限制芙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