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细微的动作表情越是逃不过芙蕖的眼睛。
芙蕖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这二人,等送走凤心之后,芙蕖问:“有何异常?”
竹安:“异常倒是谈不上,只是令我非常诧异,方才那位小娘子的眉眼间,与姑娘您约有六七分的相似。”
芙蕖听了这话,一挑眉,扬起了下巴。
竹安紧接着道:“现在又不觉得像了。”
芙蕖:“到底像在哪里?”
竹安支吾了一会儿,说:“像你安静不说话时低眉思虑的样子。”
芙蕖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像就像吧,世上千千万万的人,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难道还不准人像了?
可不曾料到,晚些时候,喝茶时,谢慈竟主动提起:“听说绣娘中有个人与你很像?”
芙蕖摇着壶地的残渣,扫了他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你也觉得像?”
谢慈回答:“有一点。”
芙蕖当即问:“你去见她了?”
谢慈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寒意在绕脊徘徊,话说出口前,不免在舌尖多绕了两圈,最后道:“偶遇。”
芙蕖高了三分声调:“偶遇?”
谢慈只见她身段婀娜的靠了过来,倚在茶几旁侧,略高一头的审视他。
芙蕖身上还沾着他的味道,只这一点,足以让他为她做任何妥协,以及纵容。
谢慈捻着精致的茶杯,遮住了不自觉露出的笑,说:“是偶然,她在我书房门前失足落水,捞上来的时候,就在我的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