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皇上?”
谢慈没有反驳,等同于默认了她的猜测。
芙蕖呼了口气:“我就说他最近过于安静了,你病后失踪了那么久,他居然没有试图找你,这本身就是件反常的事。”
谢慈:“他已经不再需要我了,还找我做什么?”
芙蕖反问:“他不需要你了吗?”她毫不客气道:“像你这样位高权重的朝臣,若是不需要了,会赐死吧?”
谢慈道:“当然,本应如此。”他提起这件事情,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原本无关的事,“到底是我高估了他的帝王心术。”
芙蕖想起了一件事:“听说他大婚在即。”
谢慈点头:“他对你的执念说放就放,倒是令我很意外。”
芙蕖却问:“你为什么始终觉得他执念是我?”
谢慈:“你难道不觉得?”
芙蕖:“不得不说一句,在这方面,你是低估了他,你们应该还会有机会坐在一起谈一谈……茶快凉了,温度正好解渴。”
谢慈这回主动把送到眼前的茶按了下去:“说话不要只说一半。”
芙蕖平静道:“推测在得到证实之前,什么也不是,你想听一句什么也不是的废话吗?”
谢慈道:“废话!”
可能是耐心快耗尽了,芙蕖从这简短的两个字中,听出了点骂街的意思,她舒展了忧虑的眉头,笑了起来。
“别急,别生气。”芙蕖缓缓道:“皇上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在扬州别院,他是追着你去的,可你不理他,只把他撇在院子里让他自己打发时间。那个院子里养了那么多女孩子,只有我最与众不同。我不是在夸自己,我在那个院子里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源自于你对我的特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