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早已习惯了那种生活。
晚上经常一宿到天亮,回到自己院子里,再从早歇到下晌。
她没什么可以打发解闷的东西。
坊里的姑娘们不爱招惹她,也不敢招惹她。
她躲在房间里,最常做的便是独自抹骨牌。
住进谢府里的第一日晚,她休息得很好,白日不困,百无聊赖。
谢府那么大,竹安和吉照劝她去逛一逛。
芙蕖拒绝了。
谢府是谢家的。
主人家未必愿意见到她四处溜达。
只有这棠荷苑,是谢慈明说了给她的,是她唯一可以占为己有的地方。
快入夏了。
晌午的日头越来越热,但晚间却凉爽无比。
等到太阳一偏西,芙蕖就从屋里钻了出来,在院中的梧桐树下乘凉。
有乌鸦雏鸟飞过院墙,停在她的头顶上。
芙蕖瞧了一会儿,觉得有意思,但又怕这鸟乱拉屎,所以又赶忙跑开了。
谢慈养的那些乌鸦随了主人,一向野得很,更新po文海棠废文在君羊巴八弎凌七其武叁六出门找别的鸟打架从未输过,经常带一身的血污和鸟毛回巢。
晚间。
谢府的马车在道上缓缓前行,车里坐着探亲归来的苏慎浓。
途径颍河的时候,苏慎浓在车里,听见了外面乱糟糟的喧嚣。
侧耳细听,约莫是从水中捞了个什么人。
苏慎浓掀帘子,瞧见前面桥上站挤了人,于是吩咐车夫停下,她上前一看究竟。
—“真惨,不知道死多久了,看着还挺年轻的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