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未染指过兵权。
此刻芙蕖回想这些被人刻意掩埋的旧事,也是费了好大的心力,但仍觉得云里雾里。
听皇上的意思,北境那地方谢慈去不得。
但是这话,谢慈却听不得。
正想着。
芙蕖觉得自己身下的衣衫黏腻得贴在身上有些难受。
她起初觉得是雨水,但那股湿意一层一层的浸透,越发令人觉得不正常。
芙蕖心不在焉的一摸前襟,触到了谢慈的后肩。
指尖传来的香让她猛的一激灵。
哪里是水啊。
这分明是从谢慈身上透出来的冷汗。
芙蕖捉住谢慈藏在袖里的手。
感觉到了细微的颤抖。
他在强忍身体的痛苦。
但她除了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赵德喜缓过劲儿来,在外面蠢蠢欲动,道:“姑娘?谢大人情况可还好?”
他问这句话不是没有缘由的。
庙里那股异香明显转淡,有了往回收拢的迹象,不仅赵德喜闻到了,芙蕖也有感觉。
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芙蕖回道:“很好,不劳赵公公挂心。”
赵德喜:“你说他身上中了毒?”
芙蕖:“有的解。”
赵德喜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