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芙蕖道:“苏戎桂在民间一向有刚直之名,他自己倒是对得起他的名声,只是他家里有个庶出的儿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太平赌坊的常客。”

谢慈:“那便算不上干净。”

芙蕖:“但他没下过暗场,也没从我手里走过钱,所以我手里没有他的把柄……他喜欢玩‘斗蛐蛐’,他的场子里拖出来的人,经常一身是血不残也废,是个狠人。”

她嘴里的‘斗蛐蛐’可不是斗虫玩,那都是活生生的人拖到角场里,见了血才分胜负。

既然打残打废的人常见,想必闹出人命的时候也不少。

第36章

芙蕖亲眼见过,苏家三公子玩乐一通,带着一身的腻人的脂粉和醉醺醺的酒味离开,他玩过的角场里拖出来一个似人非鬼的男子,用草席子一裹,直接吩咐扔城外乱葬岗。

幸亏芙蕖那时经过,顺道瞥了一眼,注意到了那人腹部的起伏,一时没忍住,多管了一桩闲事。她追出了城外,在道上拦下来人,果然还活着,但若是扔到乱葬岗无人关照,定留不住命。

芙蕖说的话在太平赌坊的护院们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的,芙蕖把那人送往京郊的一个镇子上治伤,并留下一锭银子,回城之后再就忘了这回事。

回头倒是可以寻一寻,看能不能打听一些当时的情况。

谢慈一路避人耳目,三天后,扣响了南华寺的大门。

门前扫洒的女尼抬眼皮看了他们一眼:“施主留步,南华寺不接男香客。”

芙蕖站在谢慈的身侧,偏头瞧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