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些,谢府里掌灯时分。
芙蕖耳尖,恍惚中听见院子外面有客,立即清醒过来,听清了几句,是苏小姐。
苏慎浓一早就知道他们回府了,刻意留了一整天好让她休息,直到晚间才来拜访。
守在外面的是吉照,知晓芙蕖已经歇了,正打算请回苏慎浓,竹安忽然开门,道:“姑娘醒了,请苏小姐里面说话。”
苏慎浓:“你们这一趟走了好久啊。”
芙蕖将屋内的灯点得亮堂,说:“当时走得急促,未来及向苏小姐交代一二。”
苏慎浓很善解人意:“想必定是谢大人有要事办,不方便透露风声。”
自小良好教养下浸出来的气度,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觉赏心悦目。
苏慎浓道:“你走之前的那几天,曾经拜托过我一件事。”
芙蕖笑了:“是。”
她答应苏慎浓帮她想办法,顺口提了一个条件,她要苏慎浓呆在谢太妃的身边,多加留意她的动向。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信任,有时候不必歃血,更不必宣之于口。
眼神便能表达出意图,一点头便是心照不宣的承诺。
苏慎浓道:“如你所料,确实有异样,每逢五逢十,太妃都会收到外面的来信,不是信鸽,信鸽不敢进府,谢大人养的那些乌鸦好像是经过了专门的教导,见了信鸽就往死里打,是二门上的一个仆从,会借各种脂粉盒子或者香料,将其递进小佛堂。”
芙蕖心里琢磨着,问:“你不知内容?”
苏慎浓道:“我能做的就到这了,其余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