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这些年和朝臣们互相看不顺眼的情况,皇上功不可没。
他这张一张嘴,生怕别人恨不上谢慈。
赵德喜将折子还回到栾深的面前。
栾深二话没说,拱手称是,便要告辞。
芙蕖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栾深在皇上面前,连几句场面话也没说,皇上说什么是什么,出宫蹬上马车,公然吩咐了一句:“去内阁。”
推开车门,他低头钻进车中,未料车中竟多了个人。
芙蕖一身小太监的装扮还穿在身上,抬眼冲栾深微微一笑,道:“惊扰驸马爷了。”
栾深神色上不见丝毫波动,问出口的第一句话是——“你从白府脱险了?”
芙蕖欠身:“多谢驸马记挂,已然无恙。”
栾深又问:“你何时混进了宫里?”
芙蕖道:“我并非混进宫里,而是要想办法混出宫,请驸马爷帮我一回。”
栾深原也没打算赶他下车,就这几句话的功夫,车已经离了宫门很远。
他道:“你这一身可扎眼的很,去谢府?”
芙蕖再次感念他的相助,诚恳道了一声谢。
从皇宫到华阳街,车行不过一炷香。
芙蕖闲来无事,推开半扇窗,凉爽的风灌进来,驸马的冠缨撩起了些浮动。芙蕖余光注意着他,想起了关于他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