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宴雪等得心焦,又派了两个人出去查看情况。

而就在宴雪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陈宝愈收好了人头,推开临街的窗户,朝外探了几眼,缩回头,说:“老板娘不长眼色啊,这我不得给她点颜色瞧瞧,去,把那几个报信人的舌头给我削了,拿给宴老板瞧瞧,让她给我消停点。”

他轻轻念叨完这几句,便关了窗。

外面楼顶上一人攀着房檐,整个人倒吊在眼下行走,身形诡谲轻便,往荒郊的草丛中一荡,便失了影子。

谢慈:“戌时快到了。”

陈宝愈:“还有时间,不急。”

宴雪在半刻钟后,等来了敲门。

她急忙迎出去,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下人,却没有在意,张嘴便问:“如何?”

外面那人毕恭毕敬呈上一直匣子,比手掌略宽一些,很轻便的躺在宴雪的手心里。

宴雪:“这是?”

那人道:“崔掌柜让您自己回屋里瞧。”

宴雪不疑有他,捧着匣子,拴上了门,退回到桌案前,慎重的将匣子打开。

芙蕖一心多用,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注意着宴雪的反应。

只见宴雪开了匣子之后,面上一片惨白,倒退了几步跌在椅子上,将手帕递入口中,死死咬着憋住了尖叫。

芙蕖起身跑过去,那匣子中,赫然摆着三只人的舌头,鲜血淋淋。

好阴毒的手段。

宴雪哪禁得住这般吓唬,当即便到处找衣裳要出门,说亲自去报官。

芙蕖瞅准了机会,身后在她的颈后用力一捏,宴雪登时昏厥过去,软绵绵倒在了椅子上。芙蕖给她盖了件衣裳,用清水净了面,用宴雪妆台上的脂粉,将自己打理了一番,脱去外衣斗篷,露出里面一身不菲的锦缎。

芙蕖推开门,发现那送舌头的人竟还未离去,正守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