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鞋子碾过沙石地面的沙沙声,伽罗苍自身后走来,与楼慕并肩站立。
“没事。”
伽罗苍不说自己从早上静坐到现在的事,轻轻抬起下巴,示意楼慕去开门。
楼慕没有废话,他召唤出游戏背包,从背包格子中拿出了那把金银色纠缠的地宫钥匙。
螺旋纹理的钥匙在掌心泛着神秘的光滑,在伽罗苍的注视下,楼慕上前几步,踩着巨蟒的身躯,来到地宫的大门前。
“咔嚓——”
钥匙插入孔洞,仿佛是为了匹配地宫大门的尺寸,金银相交的钥匙瞬间变大,变成仿佛游轮船舵的大小。
楼慕双手握住钥匙的上下把手,顺时针向右旋转,古老的机关因启动而发出轰隆巨响,门内的机关上下分离、左右互换,随着石头齿轮亮起冥文的符号,大门向内缓缓开启。
潮湿的风扑洒在人的脸上,门内的世界既没有堆积如山的财宝,也没有令人癫狂的权利与神级力量。
楼慕愣愣的站在那,汽车的喇叭声响彻耳畔,清新的花香从透明的玻璃瓶上幽幽散开,娇艳欲滴的百合正向着窗吐着花蕊。
那是一间单人病房。
明亮的窗外是春意盎然的景象,高大的柳树被风吹起柳枝,丝丝柳条扫着窗户,仿佛是想唤醒床上沉睡的青年。
他躺在病床上,就像童话里的公主,无知无觉的沉睡着。被子下骨瘦如柴的身体插满管子,一旁的心电图正缓慢而有力的跃动。
他哥哥正坐在病床的旁边。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神情寡淡,气质冷漠。此时,男人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杂志,偶尔会停下来接个电话,或者处理下属送过来的加急文件。
只有在面向床上沉睡青年时,男人才会柔和了表情,卸下一身的疏离。
从哥哥的姿态上看,他在这间病房处理公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